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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六日,惊蛰,春雨不绝。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她。其实出发前就隐约觉得这次下山会不同寻常,因此选了这条最僻静的路,我预感会在这条路上碰到她。我想会会这个女子哪怕碰到的是冤孽,我也与其躲避,宁愿交锋。这是我向来的性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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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不会有雨点落在我心上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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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年轻,花样年华回想二十年前,那时候我还很年轻,可以说正处在花样年华。我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考试,读上了大学。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干枯的凳子上,我两眼无神的看着年轻的女老师。她是教我英文的,长相很一般。她会穿一席黑色的长裙,夏天穿丝的,冬天穿棉的。无论她穿什么,脸上都会有一颗黑痣。这颗黑痣从脸的一端摇摇欲坠,代表着这个女人好福气。在某堂课上,她点了我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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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大的醉月湖记载着一个故事,关于一名困情女子投水的传说。我想,深情即是一桩悲剧 必得以死来句读。而这种死也是最纯洁的。我是名弱者,欣赏了悲剧也扮演过悲剧,却在最后一幕潜逃,人是活着,热情已死。因此我写下水问。纪念那位女子并追悼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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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翼翼地取下左肩上的那枚锁骨递给丈夫。骨头和骨头之间有清脆的分离的声音,她立刻感到有劲猛的风钻进身体里,洞像陡然攒起的漩涡一样搅乱了她的整个身体。她摇摇摆摆地斜靠在冰冷的墙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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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一千三百多岁。住在西湖一道桥的底下。这桥叫“断桥”。从前它不叫断桥,叫段家桥冬天。我吃饱了,十分慵懒,百无聊赖,只好倒头大睡。睡在身畔的是我姊姊。我们盘错纠缠着,不知人间何世。